第四百七十六章 密室对质
与此同时，讲政总署那边，柳依依正看着桌上的一份快信。
信里写着：
【楚婉阳已讲，底下听众反应热烈，言论倾向对其友善。讲义风格温顺，但句句反制“制度先行”。现是否中止其讲权？请示。】
她盯着这封信没说话。
金玉小声问：“小姐，真让她讲下去？”
“她这一场讲完，明天说不定就一堆人去走补课路线了。”
“你要是不拦——”
“我不拦。”
柳依依淡淡地说，“我就等她讲完。”
“等她讲第二场、第三场。”
“等她讲着讲着，就把自己讲进坑里。”
金玉还想说话，就听柳依依又开口。
“发通知。”
“明日起，诗社公开设立‘讲政公开席位考核试讲’，所有未挂名讲师可登坛讲半场，由讲政局监察、学生代表、讲助三方评分。”
“讲得好，就给号、给名、给台子。”
“讲不好，别说话。”
“她讲，我就让所有人讲。”
“让她知道，她不是唯一敢开的口。”
“她点火，我就让火烧满地。”
……
当晚，帝师府。
陈元看完柳依依发来的那份《公开席位试讲章程》，点了根香。
“她终于玩明白了。”
徐长风坐在一边，看了他一眼，“您是说她开始用制度反打了？”
“她本来就会制度。”
“只不过前面太在乎规矩了，现在松开手，是时候杀几刀了。”
“那楚婉阳这边——”
“让她讲。”
“让她把那股火点足了。”
“她讲得越热闹，江州就越乱。”
“越乱，才越能显出讲政这套规矩的必要。”
“我要她们亲口说出——我们还是需要制度的。”
帝师府，东厢。
陈元刚用过饭，徐长风走进来，手里捏着封折子。
“她要见你。”徐长风低声说。
“谁？”
“柳依依。”
陈元抬了抬下巴，“在哪？”
“在书院外头，站了小半个时辰，说你不见，她就不走。”
陈元放下茶盏，起身，“带她去偏堂，别进主厅。”
徐长风挑了挑眉，“怕她闹？”
“不是。”陈元说，“怕我动怒。”
……
偏堂灯不亮，只点了三盏清香油烛。柳依依坐在椅上，没穿外袍，连发簪都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