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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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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出来,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认为,自己就算错到天上去,也不过就是一泡粪的事情。俗话说:世上只有三门真,吃饭拉屎打瞌困。再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泼也泼了,喷也喷了,砍头不过碗大个疤,难道还真因屎尿而逼死人不成。这样想,他腰板开始挺直,神情由卑贱怯懦变得麻木冷漠。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理直气壮向女人伸出手,要她付水费。

这是一座东西走向,在农村常见的那种半口型老式房屋,位于东南头过道的老房就是龚传宝的房子,这间房屋年代已久,被柴草熏得漆黑,连外壁都积满了烟尘,房间内凌乱地堆着一应生活用具,说明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只是现在看来很久没人碰过这些东西了。村长说,10年前龚传宝就出去打工,其间很少回来过,但自从今年春节回来,就再没有出去。

8月12日中午,那是一个太阳黑子十分强烈的日子,整个城市像一座火山即将爆发,千千万万的空调在超负荷地工作,它们所排出的巨大热浪让路上行人感觉呼吸困难,汗如雨下。龚传宝就是在这个时候扛着一桶水,穿过瀛湾小区弯弯曲曲的通道,挥汗如雨地一口气爬到b座十七栋七楼七零二室门口。

这是龚传宝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借别人的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门口他停住了,伸出去按门铃的手突然改变方向按住了肚子。一阵尖锐的疼痛向他袭来,他内急了。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究竟是应该将水桶放下,先去找个地方方便,还是坚持住,将客户的水换了再行方便。可是,肚子里的政变不由人脑所控制,十万火急让他做出果断选择,不由分说地摁响了门铃。

村长的话让苏小鸥不寒而栗。她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门外的叫骂更为惨烈:“你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保证打110,看你是要保你上面的脑袋,还是要保你下面的脑袋。”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不能想,也不敢想。因为,“咚咚咚”的捶门声让刚刚轻松下来的他感到更为紧张,而且门外的叫骂一浪高过一浪,让他一直处于一种窒息状态,大气不敢出,却不停地大汗淋漓。

老人对村长的态度让苏小鸥想起关子亮白天在山上讲的一个关于村长的传闻,尽管这个传闻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至少说明了一个事实存在的问题,这个问题眼下明摆着:一村的青壮年男人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就剩下老人妇女和儿童,那么自然而然,村长就是这些留守妇女的最后“一颗子弹”。把村长比作最后一颗子弹的可不是苏小鸥,苏小鸥不是这方面的天才,说这话的人是关子亮,他私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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